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的慢慢了解。

【曦澄】抱歉,请让一让(二)

“那个,老师,时间到了,我该回家了。”江澄倒抽一口气,依旧紧抓着自己的书包带,不动声色地离蓝曦臣远了好几步。

但蓝曦臣没有松开抓住他的那只手,严肃地看着他:“你有多久没有服用抑制剂了?”

江澄的脸烧的通红,感觉到自己身后身前渐渐起的变化,小腹处的火越烧越旺,几乎就要把他烤熟了一般。他摇了摇头,避如蛇蝎似得从他手里挣开:“刚服用了,不用老师费心了。老师……离我远点吧。”

蓝曦臣定定的看着他,魔怔了一样,忽然就把他抱住了:“别说话,也别动,跟我回家。你现在太危险了,alpha周围有的是。”

江澄被他一抱浑身都软了下来,书卷味包围了他的嗅觉,他颓废地摇了摇头:“老师……你送我回家吧。”

可是抱着他的那位alpha没有动作,加紧了手臂的力度,让自己轻柔的书卷味盖住了他甜到发腻的紫藤花香,狠了狠心,在他的后颈用力咬了下去。

发情期的江·omega·傲娇·澄攀着他的手臂,感觉到自己身上炽热的温度一点点褪去,理智也一点点被唤回。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刚被自己打过,莫名成了自己班主任的人暂时标记了。

出校门的时候天刚刚黑下来,夜幕降临在这座不大不小的城中,远处的路灯打在蓝曦臣柔和的侧脸上,江澄这才发现他竟是像极了两年前的那个人。

街边的各色小吃摊刚刚摆出来,江澄与蓝曦臣坐在了一处烧烤摊前,点了一大堆烤串与扎啤。

蓝曦臣没有摘眼镜,文质彬彬的起开了一瓶啤酒倒给江澄:“今天破例一次吧,儿童节快乐。”

正在撸着袖子吃烤串的江澄冷不防噎了一下:“老师你……还过这个的?”

蓝曦臣低头用食指推了推眼镜框架,学着他的样子也挽起了袖子:“给你过的呢,江同学。”

路边暖黄色的灯光将他照的如一块美玉,黑色的眼镜在他白皙的脸庞上投下一片阴影,不似常人的美貌恍了江澄的心神。

他点了点头,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老师,你认识蓝涣这个人吗?”

时隔两年,江澄没想到自己还会这么平静的说出这个名字,因为面前的这个人,与他记忆中的那一位,从哪方面来说都过于相似。

蓝曦臣微笑着看他:“那是我以前的旧名,后来就改了,你怎么知道的?”

有东西碎裂的声音从江澄那里传来,无数记忆碎片在脑海里被拼凑起来,曾经的他带给自己的痛苦,带给自己刻苦铭心的爱意,带给自己无法弥补的伤害,被来已经被自己刻意忘记,此时又在一瞬间被强迫性想起。

于是就在同一天的晚上,江澄因为同一件事又进了警察局。与早上不同的是,没有虞紫鸢的喊骂,蓝曦臣的意识也很清醒,而他,确实是故意的。

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蓝曦臣要了一件非常安静且正规的审讯室,将江澄带了进去。

也没有处理伤口的江澄冷笑着哼了一声:“真有意思,你个渣男,还好意思为人师表。”

蓝曦臣也没有管他,一脸平静的坐在对面:“江澄,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聊聊,别动不动就打人。”

他脸上的伤口比上次深了许多,江澄看的只觉爽,伸出中指冲他比了一下:“聊个头,你不挺能耐吗?有本事和两年前一样甩了我啊?现在又这样假惺惺的做什么?不嫌恶心吗?”

蓝曦臣脸色一直不好,此刻比刚才更加苍白,他皱紧了眉头,一副搞不懂的样子:“江澄,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些事情……”

江澄伸手忽然拎起了他的衣领,狞笑着掉了两行泪水:“你跟我说不知道?这算什么啊?这都算什么啊?玩笑吗?一厢情愿吗?两年前你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啊!”

他伸出另一只手来擦了擦泪水,刚要好好告诉他自己的苦楚,却发现蓝曦臣在流血,从他的头顶开始渗出,已经滑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这下可真的玩完了。

江澄坐在手术室门口,垂头丧气的抱着脑袋。

“抱歉请让一让好吗?这位先生……好,谢谢。”护士推着手术器械匆忙从人群中挤开朝着这边飞奔而来。

忽然想起,第一次与蓝曦臣在地铁见面时,自己也是这句话。

两年前因为叛逆与发小一块离家出走,被人骗了之后伤身又伤心的回来,结果脾气暴躁打人进了警察局,没想到冤家还是自己新来的班主任,更没想到的是这位冤大头就是两年前骗色的渣男,而自己竟然还被强行当成家属给他付了手术费,现在还要苦巴巴的守在手术室门外等他出来。

“这都什么事儿啊……”江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来应对。

所幸,很快就有人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这是当江澄再一次守在蓝曦臣身边时,听值班医生闲聊说起的。

蓝曦臣有严重的失忆症与脑出血的症状,两年前他因为感情上的事情触发了记忆的缺失,曾经一致失去自理能力,家里人没办法便把他送去了国外进行治疗,对外宣称是出国留学,并且封锁了关于他的一切消息。

这一次的病症问题虽然不大,但是极有可能再次陷入不省人事的状态。

至于感情上的事,听说是家里人给他安排了一门极好的亲事,他不同意,非要娶一个omega,蓝曦臣的爷爷拿自己的命做威胁,逼着他放弃了那个人。

说到这里,主治医生望向了窗外的繁星点点:“人啊,真是个复杂的生物。”

江澄握着蓝曦臣的手,轻轻笑出了声。

“笑什么?”蓝曦臣皱眉看着他。

江澄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在想一个笑话。”

“蓝涣。”江澄也望向了窗外。

蓝曦臣歪头,扶了扶他的腰:“没大没小的。”

江澄头一次赞同他:“是啊,我就是这样,所以以后,你来教教我好不好?”

蓝曦臣凑到江澄的颈间满足的嗅了一下:“好。”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弄丢你了。

抱歉,请让一让,我要在你的心里,挤出一片地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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