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的慢慢了解。

【曦澄】听闻夫君医术无双

●涉及生子,雷者慎入!

●关爱空巢孕夫,人人有责

●医者仁心,旁观的人冷眼相对,自私自利的人置身事外。



蓝府的人觉得他们的夫人这几天脾气格外暴躁,虽然以前也没多温柔。不过自从蓝老爷外出接诊采药治病救人各种忙的不可开交后,蓝府所有人都敏锐的发现了一个问题。

厨房里的碗和盘子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日渐减少,短短三天内竟已经一个不留。

厨娘们揣着手倚在门口望眼欲穿地等着蓝老爷回来,丫鬟们尽心尽力的寻找着能够被打的东西送去蓝夫人房中,侍卫们则担起了扫地端茶倒水的职责。

谁也不敢惹到这位蓝夫人,平时是,有了身孕也是。

正值七月份的仲夏,暑意扑面而来,虽说江澄的卧房是蓝曦臣细心改造过的,但他心里烦躁,看什么也不顺眼,浑身就蹭蹭冒汗。

六个月显怀,小腿和脚变得浮肿,行动也正好开始不便,江澄于是顺理成章的被蓝曦臣规定待在房中哪里也不许去。

他撑着脑袋侧躺在小塌上,浑身上下未着寸缕,只是在腹部和下身搭了一条薄薄的毯子,白皙的两条腿随意地放着,正在思考怎样把蓝曦臣叫回来。

十里八村不是只有他一个大夫,但是能药到病除的却只有他能做到。所以从生死大病到风寒发热,百姓们都会到府中来请蓝曦臣,时间一长,名声传开后不止这附近,甚至有外乡的人长途跋涉专门来请蓝曦臣诊断身体。

蓝曦臣家世代行医,自然是医术高明。可是他与江澄才成婚不到一年,在家的时间也有限,偌大的蓝府除了为数不多的下人外,一年365天大概只有不到50天两个人都在家,还不排除在家也忙的团团转。

而且在成婚前,蓝曦臣也很少与他出去游玩,算起来屈指可数的几次就让江澄定了情。

江澄心情越来越不好,眉头都拧成了一股绳。

除了把自己关在家里,其余什么也没有说,饭是自己吃,觉是自己睡,腿肿了自己揉,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

委屈和愤怒冲上心头,江澄脸色有些发白,只觉得浑身无力,头晕眼花,很长时间没有的孕吐也都一鼓作气重新回来了。

他强忍住难受,对着门口喊道:“小云!给我叫个大夫来!”

丫鬟小云探头探脑的出现在门口,挠了挠头道:“夫人,是要把老爷喊回来吗?”

江澄扶着躺椅的把手干呕着:“不要他!”

于是在半柱香后,快马加鞭从城里赶过来的柳灿出现在了蓝府,刚进门就被砸过来的扫帚打的一个趔趄。

柳灿无奈的顶着头上的包进了内室,江澄已经穿戴好在床上歪着了,只是脸色更不好,嘴唇也有点发青。

“这是怎么了,你家挺凉快的,不应该中暑啊。”柳灿一边摊着东西一边打量江澄。

江澄皱着额头没好气道:“气的。”

柳灿轻轻一笑,没再继续问下去。

“没事吧?”江澄看着把脉的柳灿神情不太对,担心问道。

“问题不大,不过别再生气了,盛夏炎热,你又带着身子,身体本来就有点旧底子没除干净,这次也就是我来的及时,可别有下一次了。”

江澄神色暗淡了一些,苦笑道:“不会了。”

自己的丈夫在外替别人妙手回春,却不知自己身上究竟有何疾病。想来也是可笑,蓝曦臣除了那次喜脉,从未替自己诊过病,每一次都是叫柳灿大老远跑过来。

想到这里,江澄抬头看着开药的柳灿的背影道:“在这儿吃了饭再走吧。”

柳灿头也没抬:“没问题。”

丫鬟从外头买了一叠盘子碗,好几天没正式做饭的厨房开了灶,大家都跟着柳大夫沾了个光。

月光静静地洒在院子中,刚刚来传话说蓝曦臣今夜不回来的小厮从厨房叼了个馅饼急匆匆的带着草药便出了门,柳灿正站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的繁星出神。

江澄吩咐下去撤了没怎么动的一桌子饭菜,扶着腰坐在了院中的花架下,看着柳灿的背影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吧,怎么不娶亲?”

柳灿从冥想中回过神来,只是仍然盯着天空,面无表情道:“没有心仪的人,怎么成亲。”

江澄这会儿喝了点粥,心情也好了许多,揶揄他道:“听说专门给宫里供丝绸的赵府的大小姐跟你关系不错吧。”

柳灿没再看着天,转过身来慢慢在院中踱步,似漫不经心道:“她前天刚跟一位朝中的从六品定了亲。”

正巧,从屋里飘来了煎药的清苦味道,柳灿吸了吸鼻子解下了自己随身的披风给江澄盖上道:“明日我会打点好家里的事,仆人前几天就都散了,我家里亲人也少,都不在城里住,房契地契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纸空文,还有一点我这几年积攒的一点碎银子,我都已经亲自装好了,就等着你家老爷回来看看——或者你看看也行。”

“总之,”柳灿看着江澄不知所措的脸,轻松道,“我随性散漫惯了,也许只有河流大野适合我这个脾气。”

他将丫鬟们递过来的药箱稳稳当当的背在了肩膀上,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走出去好久,江澄还隐约听见了他的几句歌声:

好似一片飞鸟各投林,一片白茫茫大地。

何年何岁何朝事都隐去。


第一次听见这几句诗是江澄十五岁的时候,他第一次遇见蓝曦臣,在青灯古佛之下。

第二次听见这几句诗是江澄二十岁的时候,他与养育了自己二十年的父亲道别,看着他的尸身进入漆黑不见光的棺材,在无尽绝望之中。

第三次听见这几句诗,是现在,他与这个陪伴了他不知多少年的老友离别,在一个安静的夏夜。


他说,明月照进我心中,与君阔别之时,或许永不再见。

江澄突然明白了蓝曦臣多年来日复一日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像他心甘情愿的守着蓝曦臣,守着这个家一辈子一样,蓝曦臣也毫无怨言的守着那些百姓。


天光再次亮起的时候,江澄正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一道人影偷偷的摸进了他的卧房,悄无声息、准确无误的上了塌。

“谁?!唔……”江澄正要跳起来的时候,唇却被来者不善的人死死堵住,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熟悉的、淡淡的清苦气味。

一个吻缠绵而温柔,蓝曦臣怕压着江澄,就保持着跪在床沿上的姿势,伸着脖子低头亲他。

江澄狠狠的咬了他的嘴唇一下,没好气的分开头道:“天刚亮就到我这儿来偷情,叫别人看到怎么办。”

蓝曦臣笑道:“不怕,看到就跑。”

江澄嘴角已经控制不住上扬:“你跑了,我呢?我这么行动不便。”

蓝曦臣想了一会儿道:“不然我留下来听候发落?”

江澄斜眼看他,有种想把这个跟自己嬉皮笑脸的人推下去的冲动:“别跟我说话,滚开。”

蓝曦臣叹了口气,窸窸窣窣一阵后,江澄感觉到他从后面抱住了自己,轻声道:“赵府大小姐出了些事,我急着给她诊脉就晚回来了,可把我们晚吟气着了,我摸摸,气瘦了没?”

一听到赵府大小姐这几个字眼,江澄自然而然的联想到刚刚远行的柳灿,随口问道:“她怎么了?”

蓝曦臣的声音听起来低沉了许多:“小产。”

江澄吃了一惊,下意识的跟着他压低了声音:“不是还未成婚吗?”

蓝曦臣弹了他的脑门一下,道:“所以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女孩子怎么还能嫁人。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柳灿跟你关系很好,又顺着找到了我。”

江澄疑惑道:“那他们为何不直接让柳灿帮他们诊治?”

蓝曦臣道:“柳灿这个人脾气太古怪了,虽说在城中医术也算得上一等一的好,不过谁也摸不透他啊。”

江澄突然想起了柳灿走时的那一句无奈的告别语,心里无端的感伤起来,却又从柳灿那一方面来看替他不值,怒气刚消悲愤又起,堵的胸腔里生疼,他感叹道:“都说行医之人薄情寡义,我看不然。”

“看惯了生死离别之人,要是每一次都被牵扯自己的感情,那就无法专心于治病救人了。”

江澄枕着他的手臂,轻轻合上了眼睛:“所以说,以后我要有什么事,你千万别为了我分心。”


这一觉,是江澄这几天睡得最踏实安稳的一次。


后来他们的孩子出生时,蓝曦臣还在不知哪里的地方,妙手回春。江澄却说,他的夫君是天底下医术最好的人,包治百病,药到病除。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写成这个样子,本来是想着很甜的撒娇一下下的,改来改去就成了这样,太多感慨。我小时候经常生病,长大了也是三天两头身体不舒服,对于医生这种职业。向往有之,敬仰有之,如果可能的话,特别想要有一天也能穿上白大褂去治病救人哈哈哈。(虽说医生不会给自己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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